1956年10月7日,实际占据了民答那峨岛最西南端,以及巴西兰岛的罗氏跨国集团保安部,通过明码向东南亚各国通告,保安部下属作战单位,将于两天后,在巴西兰岛以西,苏禄群岛西北一百五十海里的一个岛礁上,进行实弹演习;在这个名叫鱼籽岛的方圆五十海里,警告各国船只绕道航行。
对于这个不经意冒出来的公司,附近的马来西**方不屑回复,不但不通报沿海渔村,反而大咧咧准备派出监视炮艇,威慑一下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所谓邻居。
只有在紧邻的苏禄群岛,一个步兵连的菲国国民警卫队,两个分隔在小岛上的土著部落,垂头丧气地准备跑路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次所谓的军演,不过是顺手拿下苏禄群岛的借口而已。
好在军演的地点附近没有航道,其他各国也只是冷眼旁观罢了,没引起多大的注意。
七日清晨,趁着清爽的海风,伊莎贝拉市郊的航空兵旅军营,罗二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十二架军用直升机,在粗燥的起飞场上,轰隆隆开始启动。
说是航空兵旅,实际上作为代理旅长的张卓文,心里明白眼下手里的实际装备,也不过是一个直升机大队罢了;但是,今后队伍的发展远景,他可是信心十足。
五架加装了副油箱,安装上机关炮的直升机,机身旁赫然挂载了两具六连发火箭弹的发射装置;玛丽搞来的机载火箭发射器,终于在军演前两天,安装到了飞机上。
剩下的七架运输直升机,六十名全副武装的大兵。已经全部登上了飞机。
站在旅部指挥塔下的张卓文,眯眼看着即将起飞的直升机,双手叉腰,“杰夫,你搞得那玩意不会出问题吧?”
一身油渍工作服的美国技术主管杰夫。嘴里嚼着口香糖,通红的大鼻头畅快地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柴油味,“张,我会用生命保证,这种开辟了打击火力的新式火箭,一定会成为空中远程掷弹手。”
杰夫身后站着八个一脸疲倦的技术员,还有一帮地勤大兵,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看着跃跃欲升的机群。再有十分钟,机降登岛的第二波打击占领任务,就由航空兵旅来完成。
“那是,飞行员基本上都是美国人。出事了你回国也得挨黑枪,”嘴里毫不客气地说着,张卓文遗憾地返身走向指挥塔,现在他想过把飞行的瘾也很难了,新建单位琐事实在让他头疼的很。
港口码头上,被罗家军缴获的菲军炮艇,海航旅已经归属了海航旅。旅长雷彪苦着脸坐在驾驶室里,手里拿着望远镜不停地向远处扫视。
借着这次部队整编,罗二再次把航空兵旅,海航旅安插上了自己的嫡系亲信,山地装甲步兵旅,原本就是步兵营换了个称呼,混编了机炮营装甲连而已。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点他记得很清楚。
四艘休整完毕的炮艇,挂着小号的罗字旗帜,每艘船上装载了一个班的武装水兵。携带了重机枪迫击炮,足足一个排的攻击力量,开足马力冲向鱼籽岛。
当这四艘海航旅全部家当的海上武力,冲出港口的瞬间,停泊在码头上的那些商船里。无数双眼睛都鼓了起来,嬉笑声不绝于耳。
要说自由港的宣布,果然引来了追逐利润的各国商人,也把大批的暗线耳目留在了各地的港口码头,渐渐蔓延向城市村镇;不过,今天的军演,让那些紧张了一晚上的探子们,很是受伤。
早知道是这样的炮艇,还不如美美地睡上一个好觉,百吨左右的炮艇,说给谁听都不会过多留意,五级海浪都顶不住,那还能威胁到谁呢。
一个小时后,徘徊在鱼籽岛附近的马来西国监视巡逻艇,望远镜里,找到了四个小小的黑点,艇上的一干官兵们,楞了好一会,禁不住轰然大笑;本来他们这一千多吨的巡逻艇,就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又遇上了小兄弟,大家心里很是骄傲了一把。
距离鱼籽岛正北三十海里的一艘渔船上,两个白皮肤的苏联大汉,看过炮镜后,很是无奈地发出了简短的电报,要不是上级命令继续观察,两人都要准备返航了。
见惯了大场面的情报员,对于小炮艇的“凶悍表演”,还真打不起精神来。
只有一艘航行在鱼籽岛西南的机动帆船,若远若近地跟在马来西海军巡逻艇后方,一个欧洲模样的瘦小中年人,缩在船舱里不断地调整着炮镜焦距。
这些用心的、不经心的情报员,都没察觉到,航行在巴西兰岛北侧航道上的一艘大型货轮,沿着正常航道,加快了速度。
货轮后甲板上,厚实的防水帆布下面,鼓囊囊裹着一个硕大的物件,七名大汉手持短枪,虎视眈眈地守在一旁,其间的一个汉子,赫然就是罗二的原警卫排长,周广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