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已经整理好易容,坐在罗二对面,小口地喝着咖啡。
“上尉,仁川急电,”胡安德上尉快步上前,递上文件夹,垂下双手等着。
看了一眼电报,玛丽随手签字,“胡安德上尉,我还要处理一下公务,一个小时后开船,你去安排吧。”
公务?胡安德上尉眼角一颤,靠,美人计都用上了,这小子也太好命了;要是他知道玛丽连孩子都给罗二生了,恐怕郁闷地要吐血了。
光头上尉出去了,玛丽和罗二吃完早餐,坐在了沙发上。
端着咖啡,罗二信手翻看着茶几上的文件,随意的样子让玛丽不住地暗笑,果然,英文会说不会看的罗二,马上没了兴趣。
拐来拐去的洋码字,哪里有中文看的舒坦,罗二放下杯子,“玛丽,是不是你要走了?”对于这个小媳妇,他还是很舍不得,以前是见不上面,也没有联系的办法,现在见了有要分开,他能舍得才怪。
“想留下我?”玛丽摸了摸罗二的脸庞,也是满眼的迷恋。
“你能留下吗?”很快清醒的罗二,不悦地反问道。
“罗,等你能留下我的时候,我会留下的,但不是现在,下周,我还要回美国,咱们的孩子在等着她的妈妈。”玛丽酸涩的一笑,“你放心,我会等着我的丈夫罗本初。”
转身,玛丽从身边的小包里,取出一个证件,“我给你取了个美国名字,德尼尔森少尉,我祖父的姓氏。”
接过证件展开,一张形似自己的照片,仔细看却不是自己,玛丽的心细入发,让罗二暗暗赞叹。
要是上面有自己的照片,罗二肯定会立马毁掉证件,更别提什么填表之类的事;但自己肯定要在外面跑,为了那不毛的十里之地,他也要跑上几年。不然吃喝都成问题。
现在好了,贴心的玛丽。给搞了一个护身符,还是貌似正经的真货,那不拿岂不是对不住佳人美意了。
“还是自家人好啊,就是没我帅气”罗二笑眯眯地揣好喽证件,“说吧,老婆给我拉来了什么好生意。”到现在,他还念念不忘去哪里搞钱的事。
“黑吃黑的事。尽量不要去干,在外面一定要小心谨慎,”玛丽轻轻叹口气,她见识过罗二的手段,神奇的惊人,哪里还找不来挣钱的路子。“凯利先生会告诉你的。但是,危险的地方一定别去。”
“知道了,要是想我了,随时联系。”罗二起身,在玛丽的帮助下,换上了少尉军衔;整整军装,罗二和玛丽拥别。分别虽然难受,但他也不会拖泥带水。
在玛丽不舍的目光下,罗二下了舷梯。
“玛丽上尉,可以开船了吗?”不知何时,光头上尉站在了玛丽身后,等着她的命令。
“走吧,”玛丽压抑住内心的烦躁,沉稳地说道;“好的上尉。”胡安德一脸严肃地去了驾驶舱。
但愿,我不会触及你的底线。你能把握住我吗?玛丽幽幽地按在冰凉的船栏上,稍停。转身进了舱室。
下了船,罗二古怪地看看一旁的水警,娘的,给老子站了晚上的岗,能活着算你命大。
“嘿,罗中,哦,罗少尉,”码头不远处,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旁,凯利大声地招呼着罗二;一夜之间,罗二从中尉变成了少尉,让凯利看的心神不定。
此处人杂,不是说话的地,凯利很有眼色地给罗二开车门,罗二很配合地钻了进去;凯利绕过车头,坐上了副驾驶的座位。
一个脸色黝黑的年轻人,穿着便装,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正从后视镜里好奇地看着罗二;“自己人,台北站上的,他叫张卓文。”凯利介绍到,现在,他也有手下了,尽管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