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曲折离奇,我们之前说过的安德鲁·约翰逊,如果不是亚伯拉罕·林肯被刺杀,那么安德鲁·约翰逊也不会接任成为美国总统,那么说不定美国也就不会买下阿拉斯加,没准未来的世界格局都会被改写。
阿瑟也是一样,一直以来,阿瑟都被认为是尤利西斯·格兰特的心腹,在另一个时空,海斯上台后,阿瑟就被海斯解除了职务,所以阿瑟后来选择和詹姆斯·加菲尔德合作,一起参与总统竞选,取代海斯入主总统宫。
这一次因为李牧的出现,阿瑟的政治生涯更加一帆风顺,不仅没有被海斯解除职务,反而历任纽约市长、纽约州长,一路水涨船高,在共和党内,阿瑟甚至拥有不弱于詹姆斯·加菲尔德的声望,这也是詹姆斯·加菲尔德和阿瑟合作的重要原因。
说实话,和另一个时空相比拥有更多资源的阿瑟,如果野心更大一些的话,阿瑟甚至可以不用选择和詹姆斯·加菲尔德合作,拥有李牧的全力帮助,阿瑟的表现不会输于任何人。
可惜的是,同样是因为李牧,阿瑟现在已经攒下不菲身价,哪怕离开美国政坛,阿瑟也能够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的生活,这在很大程度上让阿瑟失去了动力,总统职位对于海斯或者詹姆斯·加菲尔德这样的人来说或许充满吸引力,但是对于阿瑟的吸引力是真不大,阿瑟亲眼目睹了当初尤利西斯·格兰特在总统位置上被朝野集体围攻有多么的狼狈,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段经历,尤利西斯·格兰特完全可能获得更好的评价,堂堂一个国家英雄,被当成尸位素裹者赶出总统宫,这简直是耻辱,阿瑟可不想经历那一切。
别看尤利西斯·格兰特现在逍遥自在的环游全世界,那是因为有李牧的支持,尤利西斯·格兰特才有精力和财力去实现他的梦想,如果没有李牧的支持,现在的尤利西斯·格兰特应该忙着应付全社会的共同指责以及无孔不入的财务审查,阿瑟不知道尤利西斯·格兰特是怎么躲过那些税务官员的审查的,或许尤利西斯·格兰特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已经濒临破产,尤利西斯·格兰特可以经得起审查,阿瑟却经不起。
也许全世界最不希望李牧和詹姆斯·加菲尔德关系破裂的人就是阿瑟,虽然如果阿瑟愿意,他完全可以不必承担接任总统的应有义务,但是阿瑟却不敢破釜沉舟,那会让阿瑟声誉扫地,这对于阿瑟来说比杀了他还难。
还记得那项美国宪法规定吗?如果不是出生在美国境内,那么就不能成为美国总统,李牧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不会被人当做是威胁。
阿瑟其实也不是,阿瑟出生在佛蒙特州边界对面的加拿大境内,后来才随家人一起迁往纽约,为了成为詹姆斯·加菲尔德的竞选伙伴,阿瑟在这个问题上说了谎,坚称自己出生在美国境内,这才有资格成为詹姆斯·加菲尔德的竞选伙伴,按照宪法规定,如果詹姆斯·加菲尔德不能履行总统职责,那么阿瑟就要接任总统,这时候如果有人点明这一点,阿瑟的个人诚信就会受到质疑,要知道,一个总统可比一个副总统受到的关注多得多,谎言被戳穿的几率也大得多。
“切斯特,你是我的朋友,你知道我真正关心的是什么,对于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骏马武器公司,不是骏马集团,甚至不是美洲银行,而是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这两所学校不仅对于我本人很重要,对于全美所有的华裔都非常重要,甚至对于未来的美国来说同样重要,往小了说,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是我的私人产业,我愿意怎么经营它就怎么经营它,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指手画脚,往大了说,在目前这个阶段,这两所学校按照我设定的方式会更有效的批量为美利坚培养人才,这两所学校的现状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改变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的运行方式,哪怕那个人是美国总统也不行。”李牧第一次非常明确地表达自己对总统的不满,诡异的是,阿瑟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不合适。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李牧这样的商人在美国是不需要顾忌任何人的,其实也不仅仅是李牧,洛克菲勒、j·p·摩根、亨利·杜邦,他们这些人都有这个资格,只不过是只有李牧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其他人都掩饰的比较好。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洛克菲勒和j·p·摩根、亨利·杜邦他们的切身利益没有受到威胁,否则那些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比如标准石油和杜邦家族都曾经因为“垄断经营”被美国最高法院勒令分拆,标准石油和杜邦家族的应对如出一格,他们在表面上都分裂成了很多个规模不同的小公司,但是实际上却是换汤不换药,经营手法和以前别无二致。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对美国最高法院的阴奉阳违,这是对社会舆论监督的公然蔑视,但是标准石油和杜邦家族因此受到惩罚了吗?
不好意思,并没有,标准石油和杜邦家族反而因为表面上的“利益受损”,从政策上和经济上获得了补偿,再没有比这个更滑稽的了。
“我知道里姆,相信我,詹姆斯什么都没说,没人要动你的奶酪,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不仅仅是你的骄傲,同样也是马萨诸塞州和纽约州的骄傲,现在看上去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的生源相对单一,我想未来这一点一定会改变的,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个自私的人。”阿瑟只能挑好的说,这时候任何试图平息李牧怒火的行为都是火上浇油,当初特威德威胁李牧的时候,阿瑟曾经劝过李牧要以大局为重,结果特威德身败名裂,经营了十年之久的关系网毁于一旦。
“他是什么都没说,但却比说了更严重,不管是好或者不好都是评价,只要说出来,我们就可以一起讨论,但是什么都不说,这就会让我担心最糟糕的那种情况会发生,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坐以待毙。”最后这句话说的很对,一直以来李牧都表现的充满攻击性,就像一只闯入城市中心的刺猬。
其实二十一世纪的李牧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平凡的工作,平凡的生活,和其他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即便是一个再平凡的人,一旦身上发生了穿越这种不平凡的事,也马上就会变得不平凡起来,二十一世纪的李牧即便平凡,也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不用担心《排华法案》这种群体暴力,十九世纪的李牧却不能平凡,先不说平凡对不对的起“穿越者”这个身份,在十九世纪选择平凡,就等于主动把屠刀递到其他人手上,李牧不敢做这种事,哪怕是二十一世纪,当遭遇暴力的时候,李牧也会选择以死相搏。
“相信我里姆,把这个问题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阿瑟决定回头要好好和詹姆斯·加菲尔德谈一谈,先不说詹姆斯·加菲尔德还没有胜选,这时候和李牧交恶等于是放弃竞选,即便詹姆斯·加菲尔德成为美国总统,和李牧这样的资本家交恶也不明智。
退一万步说,詹姆斯·加菲尔德是政客,李牧却是政客的金主,哪有对金主耍横的政客?而且还是在钱没拿到手的情况下,真是——
说真的,阿瑟很想找个什么人骂一骂,阿瑟宁愿相信詹姆斯·加菲尔德是受人蛊惑,毕竟詹姆斯·加菲尔德身边有些人对待少数族裔的态度真的说不上公正,特别是以李牧为首的华人,虽然李牧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但是就是有人不愿意正视。
等阿瑟回到加利福尼亚州和詹姆斯·加菲尔德汇合的时候都已经是九月中旬了,在出席了旧金山当地共和党人为詹姆斯·加菲尔德和阿瑟举行的聚会之后,阿瑟和詹姆斯·加菲尔德入住的是位于奥克兰市的克林顿城堡酒店。
奥克兰市的克林顿城堡酒店是沙滩俱乐部在全美范围内开设的第六家酒店,前五个拥有克林顿城堡酒店的城市分别是纽约、华盛顿、波士顿、费城、以及迈阿密,这五个城市都位于东海岸,奥克兰是沙滩俱乐部在西海岸建造克林顿城堡酒店的第一座城市。
沙滩俱乐部在管理克林顿城堡酒店的时候,还是运用了一些连锁酒店的管理方式,所以阿瑟和詹姆斯·加菲尔德对于奥克兰市的克林顿城堡酒店感觉很亲切,从酒店服务人员的标准用语,到卫生间里浴巾的摆放方式,奥克兰的克林顿城堡酒店和纽约的克林顿城堡酒店别无二致,这让阿瑟和詹姆斯·加菲尔德都很有宾至如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