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犊子已经走远了。
青樱抓住爬下床的婴勺:“小祖宗,麻烦您消停点,这才刚有点起色,别撞了脑袋。”
婴勺的脚蹭到了鞋,胡乱地往里头一踩,趿拉着鞋跟就跑出去,果然没看见人影。
虽然身上不怎么热了,但她还是觉得头顶有点冒烟。
长渊来干了什么,她只有个大概的印象。这几日做梦也做得挺多,杂乱无章,她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是发生的,哪些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不过不论怎样,长渊都没把话说清楚。
娘的,喝酒误事,喝酒属实误事。
她衣冠不整地跑出长廊,在原地举目四望,没瞧见长渊的半个影子,也没闻见那王八犊子半点味道。
然后就被曦和当头敲了一下。
婴勺捂着脑袋:“师父,您下手真重。”
曦和睨着她,那眼神大约是想把她的脑袋削下来。
婴勺撅了一下下嘴唇:好凶。
“去哪儿?”曦和冷冷地问。
“我……我不去哪儿。”婴勺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打着哈哈,“我这就回去穿好衣裳,哈哈哈哈。”
曦和嫌弃道:“收拾干净,这几日也没见你洗个澡。弄好来找我。”
说完转身去找弈樵了。
婴勺对师父全无反抗之心,麻利地滚回了房间。
就在她洗澡的当口,曦和又收到了一封信。
曦和将信拆开,大略扫了一眼,烦上心头,丢给了弈樵。
弈樵:“嚯。”
一只目力不怎么样的兔子推着莹润的雪槠树叶爬过曦和的脚背,还往桌子对面推,被曦和弯腰伸手,捏着耳朵转了个方向。
“长渊这魔尊之位要不保。”弈樵“啧啧”道。
曦和:“秦烛这人我没见过,不晓得他的本事如何。”她顿了一下,“长渊该早点杀了唐闻。”
弈樵:“毕竟他没想到真能扯到刑旸身上。哎,不过也不用操心,他们魔界的事嘛,打来打去挺正常,大不了等长渊回来再都夺回来。”
婴勺踩着草地走过来,听了一耳朵:“你们在说什么?”
“容光焕发呀,小丫头。”弈樵上下看了她几眼,满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