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完后,他恢复成了平时的杜富,咽咽口水,期待地问:“怎么样?”
静默了那么几秒钟后,他们发自内心地鼓掌叫好。
周宏轩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牛啊,都是胖子,你怎么这么灵活?”
“我学了八年吉他,这是我最会的一件事儿了。”杜富把八年苦练说得像是吃了两碗饭那么轻松。
彩虹屁放完后,开始了新一轮的酒足饭饱,地上横七竖八摆着空掉的易拉罐,碰一下,啷当倒一片。
郑曾有小道消息,“你们这周要军训一周吧?”
杜富在教孙毅拨弄吉他,说:“对,军训完就要放国庆节了。”
“哦……”郑曾喝个果汁喝出醉了的感觉,脸比喝了一肚子酒的江赫还红,“国庆节回来是校庆节,晚上有各班的文艺汇演,你吉他弹这么好,可以报名啊。”
不会的听见了比会的还激动。孙毅猛地弹了一下弦,“对,报名!这么好的展示机会,一鸣惊人!”
杜富被他动作吓得心尖尖都在抖,检查了一下宝贝吉他,松了一口气,“我不行,我没上台过,怯场。而且我们班的名额肯定不会给我。”
江赫喝多了,坐不住,搂着贺宇的肩膀,下巴靠在他的肩头,说:“上,不上太浪费才艺了。我要是会弹个琴唱个歌,在什么校庆节艺术节上,在全校面前露一手,至于单身到现在?”
贺宇偏头,嘴差点贴在江赫的额头上,他背部僵直,不自在地把视线挪开。
郑曾睿智的镜片在反光,“你们班不让你上,你就加入我们班的节目,高三年级自愿参加,现在忙着学习,估计没几个班会去,没人跟我们抢名额。”
“我有个idea,”周宏轩放下端一晚上的碗筷,“我会写歌词,我们自己作词作曲一首歌,然后上去唱,多酷多炫啊。”
“好!”孙毅把吉他塞回杜富怀里,“最后一年了,再不留点青葱回忆,老了回想,连你们这几张老脸都对不上号。”
于寞在空中模拟了一下弹钢琴的动作,说:“我简单的曲子应该会弹,只要有谱子,能合上!”
“我唱歌!我没艺术细胞,只能唱歌了。”江赫又拿起一罐,让贺宇帮忙打开。
贺宇一只手搂着乱倒的江赫,另一只手接过易拉罐,食指蜷曲,拉开拉环。
孙毅没有这方面的特长,又想合群,说:“那我当这次表演的策划,你们得听我的安排,叫我一声老大。”
杜富其实也很想上台表演,如果没有他们的主动和热情,大概只能憋在心里,默默在台下当个没有灯光的观众。
杜富感激道,“谢谢,谢谢老大,谢谢大哥们。”
“唱歌,表演,写歌词的都有了,”贺宇总是最冷静地泼凉水那个,“谁作曲?”
孙毅看着杜富,杜富看着于寞,于寞看着郑曾,郑曾看着周宏轩,周宏轩看着江赫。
最终,目光都聚焦在贺宇脸上。
孙毅说:“宇啊,我们牛都给杜富吹这么响了,你不同意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