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冲过来时,将将看见男人凶恶地朝时阅抡起了酒瓶……
那一刻,身体本能的反应超越了一切。只来得及抱起时阅一个旋身,拿自己的后背去抵挡……
“噼里啪啦——”厚实的酒瓶碎了满地,秦关一声闷哼。这时,他又做了一个动作:手上发力,将时阅的脑袋在自己怀里按得更紧。
“杀人了!杀人了!”路边有人惊叫起来。
中年男人仿佛这时才如梦初醒,烫手似的扔掉手里残留的半截酒瓶,“不!不是我!不是我——”扒开围拢人群,他拔腿就逃。
“秦关!秦关你怎么样?!秦关——”时阅在秦关怀里叫,声音里已带上了哭腔。
秦关手上一松,放开了她。
一得自由,时阅的一双小手就在秦关身上摸来摸去,“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你……”声音狠狠一顿,她的手颤抖着自他后脖子上收回来,满手的血!
时阅:“!”
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而下,时阅急得语无伦次:“你跑来干什么啊?!”
秦关单手一扬,时阅忽而感觉身上一暖,被披上了一件衣服。
是她那件奶白色的长羽绒服。
时阅呆愣住了。
秦关有些脱力,为了维持住自己的身形,他只得单手抱紧了她。
时阅被他箍得又往前跨了小小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近到呼吸可闻。时阅只肖再往前探一点点头,就能够到秦关的下巴。她又闻到了秦关身上那好闻的漱口水的味道。
而方才的变故让她一直戴在头上的帽子掉掉了,露出一颗丸子头,以及,绑在丸子头上的小小皇冠。秦关送她的小皇冠。
秦关抬手,给她把歪掉的小皇冠摆正了。看向她哭唧唧的小脸,他忽而笑了:“给你送衣服啊。”说罢,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秦关——”
时阅和随后赶到的陆阳匆匆将秦关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急诊室走廊上闹哄哄的挤满了人。一片嘈杂声里,陆阳让时阅先回去,等他消息。
时阅怎么能?她坚持要等秦关出来!
幸而,“手术中”的红灯不多时便灭掉,给秦关手术的男医生边摘口罩边走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时阅率先冲过去。她已经穿上了自己的奶白色羽绒服,只不过,奶白的布料上沾了血,显得触目惊心。她却浑然未觉。
医生:“有点滑到颈部动脉。”
时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