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姐,人真的能咳出肠子吗?”回到车上,段宜觉得多少有点离谱,医学上也没有这样的案例吧。
“这种事难说。”盛林霏看向那扇紧闭大门的屋子,也许里面会有她们想要的线索。
“我们进去看看。”她说。
段宜点头,“前门进不去,看看后门。”
莱定县是有十几个小村落组成,村落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分布得很稀疏。屋前是路,屋后一般是菜园子,种菜也种草药。
屋后门不知道是不是丁远回来了,还是忘了上锁,门插梢只是扣上,并没有上锁,两人对视一眼,便轻轻把插梢拉开。
咿呀一声,屋后的阳光落在昏暗的走道上,灰尘在光影处弥漫。
两人纷纷捂住鼻子,一个呛人的陈旧气味从里面传来,除此之外还有股淡淡的蓍草药味。
“霏霏姐,话说我们这样不经过询问就进来会不会不礼貌?”段宜有些担心。
盛林霏打开手电筒,往屋里扫了一遍,窗户全都被陈旧的窗帘遮住,半点阳光都进不来。
“丁云唯一的独苗我们又找不到,只能出此下策,再说,我们只是进来看看有没有丁云死亡的线索,找到了我们就回去。”
丁云家里是传统的农民,客厅一张污渍方桌,靠近墙面摆着黑色沙发木椅和藤椅,一台老旧的电视机,一个有年代感的摆钟挂在电视机上方墙面。角落边是锄头和挖草药用的尖扁镐头。
很多地方都落了蜘蛛网和灰尘。
不知道是不是这房子位置居阴还是常年没人气,一进入里面就有股明显凉意。
段宜打了个喷嚏,“这房子冬暖夏凉,就是有点凉过头了。”
“段宜,别出声,这房里好像有人。”盛林霏让她噤声,示意她看向右边那扇木门前的脚印。
脚印明显刚踩上去不久,周围掉落些许泥土。
“该不会是他儿子丁远回来了吧?”段宜从旁边抄起一块木棍,警惕跟上去。
两人推开门,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破旧的缝纫机在昏暗的窗前,上面摆着几本书,缝纫机对面是一张木床,发黄的蚊帐有几个破洞,账口两边被人用两个夹子分别卷起来。
客厅外面传来一阵叮咚响声,把两人吓了一跳,出了房门看才发现是墙上的摆钟指向下午三点钟,发出沉闷的叮咚响。
“霏霏姐!楼梯那有人!”
东南角有个不显眼的楼梯,整个楼梯隐于黑暗中,只有少量的光能看见前面几阶阶梯。
段宜话音刚落,那人影如同受了惊的兔子飞快往楼上跑,两人果断跟随上去。
“是不是丁远?!”盛林霏听着在她们上层楼梯的脚步声,突然出声喊,这一喊果然让那个脚步声停了下来。
盛林霏更加断定就是丁远,她用手电筒往楼上照了照,农村老一辈的楼梯扶栏都是厚厚水泥建造,为的就是防止有小孩从扶栏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