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老夫是因为她的年纪或女儿身而让你将信收回去?”严贯众见状便知道他心底里的想法,不禁对他就有些吹胡子瞪眼。
而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符大夫行医这么多年,在医术上还是没有任何精进,果然是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也!
好在,他自己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否则,严贯众都要怀疑严荽会不会被他气活过来了!
“不……不是吗?”
见状,符大夫便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问道。
“哼!”
严贯众当即便没好气的挥了挥衣袖,就想起身离开,而符大夫也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当即便马上上前向他拱手作揖道歉赔罪。
“太师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太师伯的为人,又怎么会对一个小姑娘心生偏见呢?”
听到他那真诚的道歉,再加上严贯众因为他刚刚的那番话产生的念头,想了想便又留了下来,这让符大夫稍稍松了口气。
“对了……你说你师父之前打算收那个小姑娘为徒,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你都一一跟我说清楚。”
闻言,符大夫就点了点头,然后便将严荽跟南宫玥之间所发生的事都简单的说了一遍……
而等他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完时,却看到严贯众那紧紧蹙起的眉头,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让符大夫当即便躬着自己的身子,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给严贯众充足的空间去思考……
却不曾想,还没等严贯众想通,符许氏和符川柏就回来了。
看到严贯众,符许氏就愣了愣,好在,她还记得和符大夫一起在严家医馆生活的日子,自然也认得严贯众,当即便带着符川柏上前给他行礼。
“给严先生请安。”
因符大夫只是严荽的徒弟,并且当初又是从严家医馆不告而别,其中还有自己的缘由,所以符许氏并不敢跟着符大夫称呼严贯众一声“太师伯”。
“免了……这就是川柏?”
见状,严贯众便敛了敛自己的思绪,而他看向符川柏时,神情则变得有些严肃,那让符川柏不禁微微瑟缩了一下,但他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规规矩矩的对他拱手作揖见礼。
过了年,符川柏也已经十岁了,可他看起来却只是和南宫珏差不多大,脸色则还没有南宫珏红润。
“严太伯爷好。”
听到他的称呼,严贯众就有些讶异的看向了符大夫,他是从严荽那里得知符川柏的存在,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存在呢?
接收到他的眼神询问,符大夫的脸上则露出了几分不自然的神色,眼神也有些飘忽,“那个……之前师父在的时候,曾经跟小川说过一些关于您的事……”
看到他那尴尬的模样,严贯众就知道严荽说的那些肯定没几句好话,随后他就冷着脸看着符川柏,“你不怕我吗?”
被他那样子一瞪,符川柏就微微缩了一下脖子,低头想了一下才对他摇了摇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