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他做什么,女人的手还是那么冰凉。
里面的血,似乎已经凝固了。
他急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顿时猩红一片。
一个大男人,哭成了泪人儿。
他大吼道:“清雪,你醒醒好不好,爷都听你的,爷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醒来,好不好啊......”
男人万念俱灰,俊美的脸庞挂满了泪水。
大概是后悔莫及,他竟自残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哭到最后,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只是,这种“为权利窒息”的泪,却很难收回。
接下来的日子,直郡王在安排大福晋的后事。
他将伺候大福晋的奴才和产婆,全都赐死。
而他自个,就在正院里没日没夜的喝酒。
连朝政都没顾得上了。
直到有一天,张氏扭着腰进去,不晓得跟他说了些什么。
他又整理好形象,照常上朝。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若音得知大福晋难产没了后,重重闭上眼睛,什么话也没说。
这个年前,皇家当真是祸不单行啊......
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给肚里孩子绣鞋子。
监督奴才给大格格绣嫁衣的温柔女人。
明明前段时间还在和她谈天说笑。
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闭眼沉思了许久,若音再次睁开眼,淡淡道:“巧风,叫上柳嬷嬷和陈彪,陪我去京城采买年货。”
“主子,外头冰天雪地的,您确定要出门吗?”巧风说是这么说。
可身体倒是很实在,已经为若音披上了水蓝色的织锦披风。